策赢马以取道里,岂可不加意爱惜其力哉?(卷十六<任苏杜郑仓传>)鞭策弱马行远路,难道可以不更加爱惜马力吗?曹魏明帝太和年问,黄门侍郎杜恕上琉朝廷,要求注意发展生产、节用民力。他指出当时魏虽拥有十州之地,但“计其户口不如往昔一州之民”。却还要想完成消灭吴、蜀,统一天下的重任,因此他打了个比喻,说了上面那句话。“取道里”。就是行远路的意思。 力小而任重,更当惜力、节力而用之。对于一个国家来说,力不足而目标大,更应当注意增产节约,爱惜民力、财力。而严禁挥霍浪费、兴无用之功役和打肿脸充胖子式的慷慨大方,否则力不堪其负,整个国家的经济就有崩溃的危险。不正其本而救其末,譬犹棼丝,非政理也。(卷二十五<辛毗杨阜高堂隆传))不从根本上加以治理而治理事情的末节,耶就好像想要整理丝反而把丝摘乱了一样。不符合为政的道理。魏明帝时。军国多事。而法律愈益苛严。于是侍中高堂隆给朝廷上疏指出。要想宣明教化,移风易俗,把天下治理好,依靠酷吏而重用刑罚是不行的,那只能治事之末节而不能正其根本。要想使国家从根本上得到治理。必须尊儒士,重儒教,改正朔(改变历法)。易服色(改变朝服的颜色),布恺悌(一种和易近人之风),尚俭素(节俭朴素),然后行封禅之礼(祭天地的大礼),以归功于天地,这才是“至治之美事。不朽之贵业”,这样才能从根本上把国家治理好。接着便说了上面郡几句话。“正”、“救”,在这里都是治理的意思。“棼”,是纷乱、扰乱的意思。“棼丝”。是成语“治丝益棼”的略语。高堂隆提出的这一套所谓从根本上治理国家的具体方案究竟对不对,我们这里姑且不论。但他所说的这句概括性的话,确实是有道理的:治国不抓根本,必将手忙脚乱,治丝益棼。 违逆之道不久全,而大德无所不服也。(卷二十五《辛毗杨阜高堂隆传》)搞违理逆行的一套是不能长久保全的。而行大德之政无人不服。魏文帝曹丕时期,辛毗因功而被封为广平侯。一次,曹丕想兴大军征吴。辛毗劝谏说。现在征吴,时机还不到,先帝(指曹操)屡起锐师征吴,都临江而还。而且吴楚之民“险而难御”,只可以德服。今日之计,不如修德惠民。发展生产,十年之中,现在的强壮者尚未老,而现在的儿童已可充军胜战,到那时,“兆民知义。将士思奋,然后用之,则役不再举矣(即一战可胜)。”谏言中还说了上面那两句话。但曹丕没有听从辛毗的意见,坚持兴兵伐吴,结果无功而返。 倒行逆施不可久,得人心者得天下。辛毗所说的话。就表达了这样一条真理。成功之后,戒惧之时也。(卷二十八‘王廿丘诸葛邛锺传))取得成功之后。就是应当警惕之时公元263年,邓艾率军攻抵成都,蜀主刘禅率其大臣出降,蜀国迅速灭亡。袁子一书就邓艾灭蜀一事发表议论说,锺会以20万众留滞剑阁不前,邓艾却以万人突入而灭蜀,“自征伐之功,未有如此之速者也”。然而当时三军已饥困,刘禅如果能坚持几天不降。锺会与邓艾之军,就都有覆没的危险,不要想再返回了。魏国当时前有寿春之役,后有灭蜀之劳,百姓贫困而仓廪空虚,所以说“小国(指蜀)之虑,在于时立功以自存:大国之虑,在于既胜而力竭”,接着便说了上面那两句话。“戒惧”,在这里就是警惕的意思。袁子的这两句话,意在说明即使是大国,取得成功之后,也当因国力衰耗而弓1起警惕。若推而广之。 (责任编辑:admin)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