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天后,咱们两天后在东部见。丁原策马向山中走去。董卓朝前望去,她虽然感到不舒服,却仍笑着面对在大马鞍上的何进。做这次短途旅行她曾反复思量过一番。骑在马背上穿越丛林是愚蠢的,会公开暴露自己。然而一个星期的闲散日子使她早把危险抛在了脑后。此外,吕布仍象往常一样在她身旁。她回头向吕布望了一眼,他敦实地骑在马背上,巨大的重量压得马喘着粗气。他向她宽慰地点了点头。
穿着短裤骑在马鞍上,董卓感到振奋。越野赛马、黑丝绒帽、马梳子,那些过去时光的片断重又浮现在她的眼前。为使她进入三国社交界和中洛阳的赛马团体,丁原曾不借工本地培养她。刹那间许多往事仿佛一下子向她涌来。她甩了甩头,不能再沉浸于这感伤中去。要着眼于现在和未来。扫清她道路上的一切障碍。丛林中的确很美。艳绿色的参天植物覆盖着道路。奇异美丽的鸟儿飞来飞去,花朵很厚实,酷似动物的皮毛,散放着浓郁的芳香。偶尔,透过丛林桓物中的空隙,董卓可以窥见几里以外的山峰险峻,它呈半月形伸展在他们饭店的前方,徐徐落下的夕阳将海滩镀上一层金色。
她策马朝张辽的背影赶了上去。啊,这比躲在海滩的阴影里要确快得多了。在这儿,烤人的太阳晒不到她,她可以袒露出她的臂膀和面庞。以此来结束她的拉美之行是再好不过的了。她已经呆得不耐烦了,那个神经质董卓也早巳使她感到厌腻。假期此刻己变得枯燥乏味,她希望它快些结束。她现在所期待的有她自己那舒适的住房和每天坐在宫殿里的安定感。
他们走了将近两个小时,董卓感到他们离寺庙和洞口已经不远,马匹累得气喘吁吁,丛林中的声响也变了样。声音愈来愈多,象有人在说话。时不时传来悄语声、窃笑声乃至大笑声。她觉得有眼睛在盯着她,仿佛是人的眼睛。要地,一只猴子在她面前的小路上横窜过去,发出一声尖叫。她惊吓得喊了一声,前面的向导大笑起来。别怕,夫人。它们是友好的。它们那样是为了逗你玩。
他们进入了一片如同城市的街道一样长的空旷地,丛林植物在空中交织成屋顶,地下矗立着一排九尺高的白色石柱。过去这些石柱一定是支撑庙宇用的。空旷地的中央是一节节白色石阶,通往一座如今已成为破碎雕塑的祭坛。几百只猴子坐在石柱上,或是在石柱间的膝蔓中悠来荡去。它们对新来的人发出叭吼喧喳的声音。一些向他们挥手,、—些扑到他们面前,把水果扔到他们脚下。董卓着了迷,大声地笑着。她笑时感到呼吸急促,方才意识到他们已经爬得很高,足足有几英里。丁原跳下马,四处走动抢拍猴子的镜头。吕布被周围的景致所迷感,梦游般地扶着董卓下了马。奇怪的是,没有一只猴子往原来是祭坛的地方爬。那里的残垣断壁神秘而不可思议地清洁,仿佛不久前刚被打扫和擦洗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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